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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季壶口

日期:2024-04-24    文章来源:延安红云平台    作者:钟峻青

朋友,你可曾游览过黄河壶口瀑布,见证过黄河在那里的无比壮美?你可曾在不同季节里去过壶口,领略过壶口瀑布在不同气候条件的千姿百态与魅力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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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世纪90年代末,我曾在延安军分区工作过七年。在此期间,我曾多次陪同来革命圣地参观游学的军地客人、国内外嘉宾到壶口瀑布游览观光。壶口瀑布在春、夏、秋、冬不同季节,风、雨、霜、雪不同气候环境中的色彩景致,在我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记,时常浮现在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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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夏两季里,气温渐高,日照时长,蒸发量大,加之两岸林田灌溉,取水较多,多数时间里,黄河的流量相对较小。这个季节的黄河,被狭窄的壶口悉数尽收,两边的河床裸露在外,处处是乱石和沙滩。人们游览壶口,可以下到河底,跨越坚硬的巨石,踏过柔软的沙子,来到壶口的边沿,近距离观赏壶口美景:上游500多米宽的河面,平如天镜,河水缓缓流淌。当流到壶口跟前时,便抖擞精神,拥拥挤挤,推推搡搡,迅速向中间聚拢,流入壶口,出现“千里黄河一壶收”的景象。那水跌落壶口后,水花四溅,水雾腾云,阳光下,可见道道彩虹挂在壶口上空,河水从彩虹下钻过,就像飞机场举行的庄重的“过水门”仪式那样,蔚为壮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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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从山西吉县那边去看壶口,若遇水小的时候,还可以从一个被水冲刷出来的数十米长的石洞子里钻下去,到壶口的底部近距离细看。这个洞口在离水面只有二三米的地方,洞口如“狮子大张口”一般,人就站在狮子口中。这时,人若“井底之蛙”,天变得很窄很小。仰观壶口,“黄河之水天上来”,“飞流直下三千尺”。那水从三四十米高处冲下,触底后反弹起几米高的水柱,又倒卷回来,形成一个接一个的大漩涡,深不见底,欲吞万物。据传,猪掉入此处后待到浮出,竟一毛不剩,让人不寒而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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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季里往往阴雨连绵,黄河暴发洪水比较常见。涨水的季节游人是无法下到河底去看壶口的,只能站在岸上看个远景罢了,但这远景更是妙趣横生。远望壶口上游,烟波浩渺,浊浪滔天,滚滚向前,势如千军万马,声如海啸雷鸣。水浸沟岸,雾罩乱石,除了扑面而来的水汽,震耳欲聋的涛声,似乎什么也看不见,什么也听不见。涛涛洪水奔涌到壶口处,因为水量过大,壶口并不能全部容纳,许多水则夺路而逃,顺着壶口两岸的河床向前奔流。此时的黄河水面,出现绝妙的“u”字形状,中间是低凹的“十里龙槽”,晃晃荡荡,两边是汩汩河流,淙淙向前。两边的水流到靠近龙槽时,就翻身滚下,让龙槽挂满水帘,使“十里龙槽”成为“十里瀑布”!

数九寒天来到壶口,人们会看到另外一番景象。上游那门扇板大的冰块层层摞摞,碰碰撞撞,咔咔嚓嚓地拥挤到壶口,能挤到中间的,便像跳水运动员一样:翻身倒立,直落壶口,溅起巨大水花;挤不到中间的,只好被推向壶口两边的滩头,横着,竖着,斜着,堆起座座冰山。壶口溅起的水花,在两边的石头上结成又大又圆的冰块,高达四五米。冰块下面挂满了粗细不等,长短不一的冰溜子,像溶洞里的石乳柱一般,晶莹剔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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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夏秋冬来复去,滚滚黄河入海流。不同季节里,不同天候下,黄河呈现出不一样的流量流速,壶口的景色是截然不同的。正因为她的变化无常,才让世人看到了黄河的神秘莫测和雄伟壮观。有位著名作家说过,黄河博大宽厚,柔中有刚挟而不服,压而不弯;不平则鸣,遇强则抗,死地必生,勇往直前,就如同我们伟大中华民族的性格。其实,每次到壶口参观,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和体会。

我喜欢壶口瀑布,更喜欢一路浩浩荡荡、咆哮如雷的黄河。她是我们的母亲河,是我们伟大中华民族的血脉,她应该长流不息,永远汹涌澎湃,不屈不挠,百折不回,向前!向前!

(本文图片为网图)

(编辑 马雨辰)